“你们这羣螻蚁,完顏兄要我把你们都杀光,可一下子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陆万象站在高处,声音带着嚣张笑意,俯视着下方瑟瑟发抖的部落众人。他伸出手指,虚空一点,一道无形气劲便将一名试图上前阻拦的青壮男子震飞出去,那人落地便没了声息。
刘望舒见族人危在旦夕,怒吼一声,苍老的身躯猛然衝向陆万象。他双掌齐出,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试图与陆万象拼死一搏。然而,陆万象只是轻描淡写地抬手一挥,刘望舒的攻势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瞬间瓦解。他只觉一股沛然巨力袭来,喉间一甜,整个人倒飞出去,受伤摔落在地,无法再战。
陈彦如亲眼目睹刘望舒受伤不起,心中的悲愤与怒火瞬间点燃。她脑海中再次闪现苏清宴曾经对姐弟俩说过的话:“真正的杀招,并非一味求强,而是出其不意,攻敌不备。”她不再犹豫,双手捏诀,周身剑气骤然凝实,毫不保留地施展望月神剑之天璣剑。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直指陆万象。这剑气实则蕴含天枢剑七成的威力,速度奇快。
陆万象原本以为自己掌控全局,见一道剑气袭来,不屑地哼了一声,侧身便要躲闪。他以为只是寻常招式,谁知那剑气离指瞬间一分为叁,两道虚影,一道实形,虚实难辨,足以扰乱心神。陆万象猝不及防,只来得及躲过两道虚影,却被那道真正的剑气擦过发髻。只听“嗤”的一声,他束起的长发应声而断,披头散发如同疯魔。陆万象狼狈不堪,气得暴跳如雷。
“臭丫头,你找死!”陆万象怒吼一声,身形一震,万道森罗正朔极北风的内力自他体内喷薄而出。他以雄浑正气为刃,招式刚猛无匹,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猛烈攻向陈彦如。陈彦如神色凝重,双手连射,望月神剑天璣剑再次齐发。陆万象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以为陈彦如会故技重施,剑气仍是离指即分叁道,于是身形如电,快速躲避。他成功避开了叁道剑气,心中正以为万事大吉。孰料陈彦如心念一动,天璇剑与天璣剑竟先后出鞘,两道剑气纵横交错,瞬间将陆万象笼罩其中。
更令人惊骇的是,天璣剑在陈彦如强大的内力的催动下,一分叁,叁化九,只见剑光一闪,九道虚影已破风而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嗖嗖嗖射向陆万象周身要害。这天璣剑气来得太快,太诡异,陆万象只觉眼前一花,已然躲无可躲。他只来得及抬臂格挡,却仍被其中一道剑气割伤手臂,鲜血登时涌出。
陆万象见望月神剑的确难缠,怕再被射中掛彩,顿时心生退意。他脚下使力,施展轻功,踏枝掠叶,身形在树间闪得飞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生怕被追上。完顏娄室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对手下挥手,带着自己的人马脚底抹油,绝尘而去,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众人以为危机解除,刚松一口气,陈彦如却喉咙一甜,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晃几下,头一栽便昏了过去。原来她早已被陆万象的万道森罗正朔极北风所伤,之前一直强撑着与陆万象战斗。
“如儿!”柳如烟和柳小风惊呼一声,急切地衝上前扶起陈彦如。柳如烟看着女儿吐血昏迷,又想起之前倒地的儿子陈彦康,心如刀割,再也忍不住,当即泣不成声。
魔医刘望舒沉声说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派人去给石承闻石大侠报信,让他立刻赶来相助。”
柳如烟正是这么想的,可她环顾四周,心中犯了难。除了柳小风,族里没人知道石承闻的具体住处,倘若让其他人去,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可如果让柳小风离开,族里就少了一个武功高强,能保护大家安全的人。
族长把这个担忧告诉了魔医,但柳如烟深知魔医刘望舒的担忧。她将族长心中的顾虑告诉了魔医。魔医叹息一声,说道:“没有办法,眼下之计,只有我用平生所学,在短时间内儘快让你女儿恢復一些,目前药草短缺能恢復多少算多少。我们这支庞大的队伍,短期内不可能赶到宋土,等到了大宋再找她师父承闻帮她医治。”
与此同时,完顏娄室和陆万象狼狈不堪地逃回了他们的基地。陆万象迅速给自己止血疗伤,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丫头片子的剑气实在厉害诡异,不好对付。”
完顏娄室焦急地说:“人没有抓到,我怎么向皇上交代?”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全身服的人影缓缓走进基地。这人背部结有八条衣带,步履沉稳。
“师父,您怎么来了?”陆万象看到来人,惊讶地问。
笑傲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我交代你的任务,给我办好了吗?”
陆万象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回答:“我没有找到您要找的苏清宴,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笑傲世见徒弟没有回答,便知道事情办砸了,但他依旧面无表情,问道:“碰到了什么问题?”
陆万象见师父问他,立刻回道:“我们这次在草原拦截青牛若烟族的一族人,碰到了硬茬子,尤其是那个女丫头片子的剑气,令人防不胜防。”
完顏娄室也立刻插话:“对的,那对姐弟的武功,那个大水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