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睛，不该染上悲伤。
「g嘛？」
「又动手动脚！」姜乔笙狠狠剐了他一眼：「我们就看看最後到底是谁见不到教授。」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苏南岫语调明显温和许多，他是很生气没错，但他更不想看到她难过。
「再闹，你连教授都见不上。」
没多久姜乔笙收拾完残局後便离开了，临走前依旧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朗声说道明天学校见。
她还真凑到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五分钟後，苏南岫打开落地窗的纱门，一脸讶异，他以为她今天不会来了。
「不好玩。」她轻哼：「你g嘛拆穿我。」
「苏南岫，你可以对我说句喜欢吗？」眼底支撑不住泪水的重量，剔透的水珠一颗颗滑落她的双颊：「我知道你脸皮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的看着我说一次。」
而她只是胡乱应了一声便岔开话题，并没有正面回覆。
瞧瞧她那什麽谜之自信，就没看过有人自吹自擂能如此登峰造极。
「如果出题老师想跟我一样有内涵的话，那必须得有这道。」
「好端端的为什麽要分手？」他故作镇定。
他不太会说什麽情话，笨拙老实到了骨子里。
「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你的存在变成我生活中的一大部分。必须承认的是，姜乔笙，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所有快乐几乎全与你有关。」
幸好她只是戏瘾发作，否则他绝对无法像现在这样处之泰然。
「别再学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了。」
再过几天就是大学入学考试，姜乔笙和他约会的地点不是图书馆就是k书中心。
「因为我醒不过来，」月光映照下，她脸上的笑容格外悲伤：「你也是。」
苏南岫不想理她。
「嘿嘿，听你说ai我。」她回过神来开始傻笑。
他苏南岫的心脏可没大颗到经得起她三番两次这般折腾。
「为什麽要轻易提分手？」苏南岫快步走到她跟前，这是他头一次对姜乔笙发火。
「我觉得你可以往好莱坞发展了。」
思绪乱成一锅粥，苏南岫不晓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苏南岫无法理解，觉得她一定又是戏jg上身
沈默了不晓得多长的时间，苏南岫缓缓开口。
苏南岫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明明三天前他们还在图书馆里因打打闹闹而被管理员告诫，甚至一个礼拜前她还捧着蛋糕为他庆生??
那他呢？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吗？
??
姜乔笙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白，一时想不出什麽词汇回应。
「我说完了，你还想听什麽？」
「你就最好祈祷社会科考这题。」他面无表情的回应，姜乔笙的烂笑话简直不要太难笑。
「赵子龙，因为他一生试胆。」说完她捂着嘴开始颤抖。
但靠近後他才发现，她的眶底早已蓄满泪水。
他怔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语。
「我一开始觉得你是一个莫名其妙，只会天天跟在我身後跑的怪人。」
「和你相处的这段日子很开心，可开心里却也伴随着不安。」
大考前一天晚上，姜乔笙一如往常地翻墙跳进了苏南岫家後院。
「你的嘴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他轻轻拂过她的狐狸眼，语带笑意。
姜乔笙一愣，不知名的情绪在眼里转瞬即逝。
但不知怎的，他总感觉她的神情透露出一丝落寞与不舍。
「你敢靠过来你试试。」
「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喜欢她？
他们平时也不怎麽吵架，就算起了争执也会等彼此冷静後再坐下来好好谈。
两人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引起管理员注意，被稍稍提醒了才乖乖闭上嘴巴。
「那可以啵啵吗？」
嗯，其实感觉还不错。
「你知道最ai试胆的历史人物是谁吗？」她憋着笑，脸红通通的。
「欸苏南岫。」
惶恐过後取而代之的是愠怒，她压根没说清楚提分手的理由。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到苏南岫再次打破沈默。
「??别拿翘。」他翻了个大白眼。
美其名是约会，实则各读各的书，偶尔互相交流几题历届考古。
她摁摁x口，阖上双眼整理着脑袋里的千言万语。
苏南岫抬起笔杆，朝她颅顶一敲。
这次，苏南岫算是彻底认栽了。
毕竟攸关人生的大考，还是需要时间沈淀心情缓解紧张。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深x1一口气：「苏南岫，跟我分手吧。」